Monday, October 24, 2011

一個簡單卻重要的小提醒

這是提醒我自己的一些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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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一般的對話中,那其實都不該只是沉默,而是關照對方的需要,聽對方在說什麼。其實大部分時間我都是自以為是地,只想說我想說的話、只想告訴對方我想說的事、只想教導對方我認為重要的概念,那是我很重要、我的聲音很重要、我的想法很重要的我執。

但我並不具有批判的立場,那關乎於我而非他人。我真的沒那麼重要,在機緣未到之前,那也不是我能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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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這是我自己選擇的立場。

Saturday, October 8, 2011

關於舅公的一些事

聽說舅公要回老家買房子。

初聽到這個消息時是訝異的。舅公不常回老家,大家族裡難免有些紛爭,不喜介入這些爭執的舅公雖是家族中最有份量裁決事情之人,但總只淡淡地說「你們的意思如何,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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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舅公並不親近,但我知道老爹是舅公的乾兒子。過世已久的舅婆身體一向不好,舅公體貼地不忍讓她承受生產的痛苦及風險,他這樣說著「只有我們兩個人也很好啊。」夫妻兩爬山、下棋、喝茶,平平淡淡也過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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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的舅公是嚴肅、一絲不苟且很難親近的。在日常生活裡,舅公有非常多堅持的細節。很少聽到長輩直接說誰誰誰讓人壓力很大,大概只有舅公有這樣的能耐吧。他們多半還會再加一句「這麼生活,不累嗎?」。

各式各樣的如常

在熟悉的咖啡廳裡,我和老師緩緩地聊著。那是一段靜好的時光,彷彿有著很多東西在身邊流轉著,而我們不企圖抓住些什麼,只是靜靜地回憶、訴說,敘述一段一段開展、結束,就像在編織著祝人幸福的百納被,把很多東西一針一線地縫進去,隨著述說起伏,然後欣賞。

我們看似跟著生活起伏,但生活其實是我們所賦予的意義,它並不總是美好,但也許值得我們思索。於是我這樣寫著「那是生活,無所謂美好,就是一段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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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看著爺爺精神奕奕地說今天要出去走走,中午不回來吃飯的時候,心裡是歡喜的(想了很久,歡喜這兩個字最能傳達我的感受)。我站在門口說「愛歲哩喔。」爺爺一邊點頭一邊應好「賀、賀、賀....。」然後緩緩地轉過身離去。

已82歲的爺爺很健康,除了因年歲增長,雙腳的力量衰退稍微行動不便,一切都安好。看著爺爺慢慢走向巷口的時候,忽然真心地希望爺爺能遇到體貼的駕駛大哥,讓老人家上車時候從容一點、安穩一些。回想起昨天交通繁忙的省道路口上陷在車陣中不知所措的老伯,我想著尊重和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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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些文字,我想著:也許,那關乎於人,而非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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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爹很細心地拿著剪刀剪下花盆裡的雜枝,再塞進土裡,默默地覺得這個人真的是頗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