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December 30, 2013

「螞蟻上樹」初代試作品


第一次挑戰「螞蟻上樹」,雖然是素食版的,不過自己覺得味道還不錯,可以打個85分。

做法是:
1. 先泡兩把粉絲跟一些素肉條。
2. 熱鍋,只放一點點油,再放些許素肉燥。因為素肉燥本身就有油了,所以不放太多油。
3. 加一點剛剛煮洋蔥時候留下來的洋蔥汁和洋蔥,再放入三大匙的辣豆瓣醬。
4. 加一點點醬油,把醬汁煮滾,呈現濃稠狀。(其實成品有一點鹹,猜想可能因為素肉燥本身有調味過,原先的味道就夠了,醬油應該可以不用放。)
5. 把泡軟的粉絲丟進去,讓粉絲慢慢把醬汁收乾。大致收乾後就大功告成啦。

煮起來不麻煩,以後應該會常弄來吃的料理~。

Saturday, November 30, 2013

關於自殺的一些隨筆

曾經在某個電子報上看過一句話,「關於死亡,我們總是想像的太多。」

鄧不利多說,不要同情死者,要悲憫還活著的人。悲憫之意易解:死亡的人,時間已然停止,但活著的人卻更需要關懷,因著此刻身陷在痛苦深淵中的,是活著的人,而非死者。但同情之意隱晦,何以說不要同情呢?

我理解的是,同情是區隔你我界線的展現,那隱含之意是我尊彼卑、我長彼消的優劣姿勢。而對於逝者,那是最不需要的一種姿態。生與死,只是僅展現於肉體而非生命、一種長時間的狀態。以生者的狀態同情逝者,便將生的狀態抬升於死的狀態之上,一旦有了區別,便會有各種情緒與價值判斷。但無論是生是死,生命便是生命,此處所指的生命並非存在於自然界中,被定義為生物的生命,而是在生於死之上,包涵所有存在狀態的存有。那無須任何評價判斷,也無關任何愛憎嗔癡。

但當然,面對死亡之時,害怕是難免的、恐懼也是難免的。我相信有超脫之人,但那畢竟少數。在這一世裡,我們終究只有一次的練習機會。但若能理解害怕和恐懼皆其來有自,我想我們終究會解脫的,也許不在生的狀態,或許是在混沌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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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自殺,我曾認為這是一條生命會尋找的道路,直到現在,我仍如此認為。

而我真有權利質疑他人選擇這樣一條道路?我必須說,我真切地不認為我有權利。我不是當事人,即便我以心理師為志業,我的職責也不在為當事人的生命負責。若當事人執意選擇這條路,在法律與道德的層面上我必須阻止,但以我個人而言,就算當事人最後仍選擇死亡,我並不認為我有「立場」「阻止」,我只能、也必須給予其選擇死亡的尊重與空間。

但即便對於有自殺意圖之人,我不認為我有立場阻止,但那不代表我對欲走上絕路之人冷眼或漠視,在他選擇那樣方式結束這一世時做壁上觀。我仍有所意圖與實際作為,我想理解的是,讓眼前之人走上絕路的困境,並試圖與他一起面對與檢視。只是我並不把那樣的意圖或作為稱為阻止,當我使用「阻止」這個詞的時候,僅代表若有人在我面前有實際結束生命的動作或顯而易見的意圖時,我會想盡辦法阻擋。但當我在試著了解當事人那灰暗的主觀世界時,我並不站在與他對立的立場上阻止或截斷他的意圖,若我那樣做了,那便是意志的干擾與介入,那是帶著我自有的價值判斷、屬於我自己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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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我提到,我必須給予當事人選擇死亡的尊重與空間,後來我也寫了,若有人在我面前試圖自殺,我會想盡辦法阻擋。表面上這兩者看似是衝突的,但於我而言,尊重對方的選擇不代表甚麼事情都依著對方的意願進行。

我想表達的是,一旦我帶著對「自殺」這件事有所評判的立場與當事人對話、或試圖阻止當事人拋棄這樣的意圖,便很難理解當事人的主觀意識,更難以進入當事人隱微的世界。若沒有尊重和空間,便很難有所理解,當然也就更難讓當事人願意接納我們進入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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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自殺並沒有道德或價值觀上的評判、對錯。我認為,每個自殺的人都背負著無與倫比的痛,那是一片見不到出口的黑與困境,這樣的恐懼和壓迫促使人會走上這條路。即便對旁人而言,那也許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但我相信對當事人而言,那樣的痛苦和脆弱是不容質疑的,我並不認為人有權利質疑他人的痛苦與脆弱,只要當事人認為那是個傷口,那它就的的確確是一個傷口。除去自己所有感官,讓這個傷口不再疼痛,或是在這個灰暗的世界找尋一個出口,是一個雖似乎極端、但也非不合理的想法。

只是,那是一個絕對的零、是全有全無的狀態,在此之後,所有變動都不會再有。對當事人而言,那當然是一種解脫,我們永遠不用再面對這讓自己走上這絕路的困境了。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當事人也將自己永遠困在生命結束的那一刻,一切就在此刻畫下休止符,再沒有轉圜的空間,一點都沒有。換句話說,自殺扼殺了所有讓自己改變的機會,自此以後,一點機會都不再有。

但留下,事情會解決嗎?環境會改變嗎?對我而言,我並不認為問題會自己解決或環境會自然改變。狀態是一直擺盪著、沒有固定型態的,我們有時高潮、有時低落。我並不認為強迫自己看似正面地樂觀面對問題是所謂正向思考,我相信的是,問題是可由多個角度觀看的,雖然這並不代表會有一個所謂「解決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但我們能在面對問題時,不斷地嚐試新的角度來重新看待眼前這個「現象」。

換言之,問題也許並不是被解決,如果問題從來就不是問題,只是一個我們生活中會遇到的現象,也許就沒有所謂「問題」和「解決」的存在。因為那所謂「問題」其實一直都在,只是我們觀看的角度不同,所給的詮釋和所見的空間也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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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而言,我時時提醒自己的是,在與當事人對話時,絕對別低估了滲入自己價值觀的危險性。這並非表示我不能保有自己的價值觀或當一個完全空白的人,事實上我也不認為自己有可能做到。只是過多價值觀的滲入,會阻礙我們深入對方的位置。進入當事人的架構,就必須理解當事人的各種價值觀和規條。

而再說一次的話是,如果沒有尊重與空間,不會有所謂理解的產生的。

斷簡殘篇之一

咬著墨鏡引領時尚的那些人,懂得用流行來提醒你與主流的脫節,但他們卻總是把流行丟在走道旁的花車裡等待下次的清倉拍賣。「被你們追上的,便不是時尚。」他們在落地窗的辦公室裏,看著底下螞蟻般的人群說著。

(為防止腦細胞的損害,以上文字將於三秒鐘後自行強制消除,沒有可存入記憶的選項。1、2、3、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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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寫的文字之一。以前還真是會胡說八道啊。

Monday, September 30, 2013

心裡話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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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2013。A To Z Cafe, 青山, 東京。

Sunday, September 15, 2013

【鐵鳥】樂桃航空初體驗:初嚐小桃子的滋味

日期:2013.08.07
航空公司:樂桃航空(Peach Aviation)
班號:MM028
航線:臺灣桃園機場/Taiwan Taoyuan Airport(TPE)-關西空港/Kansai Airport(KIX)
表定時間:18:30-22:10
機型:Airbus A320-214
製造編號:5304
註冊編號:JA805P
座位號碼:22E、22F

▲Let's GO!

Saturday, September 14, 2013

【行程】前進北國:出發前的三兩事

又一次臨時決定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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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臨時,但其實也不是真的那麼臨時。出發的原因跟去年四月一樣,自從有能力自己前往日本之後,便有種不想錯過各條可能被廢棄的鐵路線的想法,特別是那些偏鄉僻壤的路線,這是一個鐵道旅行控的情懷與收集。

原本計劃完成論文後的明年七月,一次走訪即將因新幹線通車而轉為第三部門經營的幾條鐵路線,和一些業績不佳不知道甚麼時候會消失的地方路線,例如北陸地區的北陸本線、城端線、冰見線,以及北海道的江差線。只是沒想到等不到2016年北海道新幹線通車,江差線從木谷內到江差這一段就決定在明年(2014年)5月12日結束營業。這下可沒時間等了,在只剩十多天七月就要結束的時候,臨時決定八月初往北海道去也。

▲JR北海道江差線,五稜郭—江差

Wednesday, August 28, 2013

【Tailent】粉紅色

〈粉紅色〉

灰雲討論劇情
例如操場上許多交錯
而躲避球與奔跑的曲線
都等待著
一場夏天的暴雨沃過
發燙的手心
汗溼的臉龐

真的
不應該蒸發
他們描著古老的範字
幾乎要在課堂裡寫出未來
有時候太多
夢想氾濫
有時候太急
催促風扇的速度

他們從不怕樹葉老得太快
好像每一年
都能走到陽光下
身體就會如花般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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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Tailent

日本鐵道乘車紀錄

既然身為一個鐵道旅行控,來紀錄一下自己踏足了哪些日本的鐵道路線,似乎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哪。以下就分別以各次行程,來紀錄目前在日本踏足過的鐵路路線吧!

紀錄格式:鐵道公司:路線名(搭乘起點—終點)。
紀錄原則:以路線為主。例如同班車運轉多條路線,便以經過該路線之起迄區間紀錄,同路線分屬不同鐵道公司,便列在該鐵道公司之下。同次行程裡重複搭乘之路線不予紀錄,不同行程則會重複紀錄,已全線踏破者以紅字標記。

Monday, March 18, 2013

E6系,スーパーこまち登場

今年三月的JR年度改點中,最讓我興奮的重點,就是JR東日本的新車E6系要正式上線服務啦!E6系是E5系的改良版,預定最高營運時速與E5系同為320公里,主要使用於秋田新幹線,在東北新幹線的東京-盛岡間則會與E5系連結行駛。雖然E6系其實已上線試車一段時間,網路上照片和影片早已不計其數,但試車與正式上線服務的意義,總覺得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E6系和E5系相較,因為要駛進標準較低的秋田新幹線(由在來線升級的迷你新幹線)區間,整體外型比E5系稍小。猶記當初E5系初亮相的時候,我第一個想法是「真不好看!」,尤其那長長的鼻子馬上榮登我心目中最奇異的新幹線造型榜首。但一見到E6系的身影,我的反應卻是「超酷!」,且立刻拜倒在她的石榴車床下。

為什麼E6系給我的感覺硬是比E5系帥氣好幾倍哩?我想塗裝絕對是最大的要素!

E5系塗裝的主體是青綠色(不知道跟「青森」有沒有關係),綠色的部分從車端延伸至車體,佔滿整車的上半部,與下半部的白色(飛雲白)中間以粉紅色飾帶分隔。E6系則以搶眼的茜色為主,由於車端兩側比E5系多了兩個頭燈,色帶由下往上,被頭燈切分為兩條:一條往側面延伸,在接近車廂處收起;另一條則往上延伸,貫穿全車的車頂。

車頭的部分,E5系的青綠色蓋滿了上半部,但E6系的茜色受到兩側頭燈位置的擠壓,在駕駛艙的地方收窄了些,加上茜色原本就較青綠色更能與黑色的駕駛艙搭配。相較之下,E5系的車頭便沒有給人那種搶眼的感覺。

此外,不同於E5系佔滿一半車身、稍顯笨重的青綠色,E6系的車側較接近傳統的新幹線塗裝,以飛雲白為主體,輔以一條貫串全車、在車端收起並帶出車端茜色的灰色飾帶。這比一般新幹線塗裝的白色更顯低調的飛雲白,除了讓E6系看起來比E5系輕盈不少,也讓車頭及車頂的茜色不至於過份招搖,還帶出些優雅的感覺。

加上也許因為E5系的車廂方正,不若E6系為配合較低的標準,車體較為渾圓,總覺得E5系長的有些稚拙。E6系雖然也有著奇特的長鼻子車頭,但加上兩個頭燈,輔以很有流線型的塗裝,怎麼看都覺得像台跑車一樣帥氣。

希望很快就能有近距離接觸E6系的機會。但在那之前,還是先看看影片流口水,欣賞這兩種JR東日本最新一代的主力車型吧!

▲2011年正式運行的E5系

▲E3系和試車中的E6系

byebye,東急東横線渋谷站

▲東急東横線渋谷站,屋頂的三角窗設計是它的特色

今年二月的旅程中,為了去代官山造訪蔦屋書店,曾踏進東急東横線使用已85年的渋谷站兩次。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造訪這個車站。今年的3/16開始,它將遷移至地下,與東京メトロ副都心線直通。

渋谷站是終端式車站的設計,共有四面四線。也許因為台灣大多是通過式的車站,所以每次有機會到終端式車站時,都覺得特別新鮮有趣。終端式車站的特色,是每個月台都會匯集到一個主要的進出廣場,看平面圖上從廣場再分出月台的圖案,就好像是一隻叉子一樣。從剪票口進站後,站在這個主要廣場上,一眼便可盡覽站內被月台包夾的電車,像是躺在母親臂彎裡的乖小孩,等著睡醒後往前出發。也因為有這個匯集人流的主要穿堂,所以終端式車站也常給人很有規模的感覺。

終端式設計的車站在國外不算少見,尤其是歐陸,幾乎每個大城市都會有幾座這樣的車站。終端式車站多見於城市的原因,是因為歐陸的城市裡,不同方向的鐵路線不一定會匯集在同一個主要車站,而是散見於城市各處,呈放射狀散佈出去。而這些端點的車站,便多會設計為終端式車站。

但在台灣或日本,這樣設計的車站就不算多了。台灣的終端式車站規模皆不大,至多一面兩線而已,以前的台鐵時代的新北投車站、現在的沙崙、六家皆是。而在日本,終端式車站多存於從城市放射出去的私鐵,例如小田急、京王的新宿站,關西的阪急梅田、阪神梅田、南海電鐵難波站和九州的西鐵天神站等。

東急東橫線的渋谷站與日本多數終端式車站一樣,上下車的月台是分開的。列車到站後先開啟一側車門,待車上乘客下車後,才開啟另外一側車門讓旅客上車,如此便能避免上下車的人潮交織,在最短時間內疏散大量通勤人潮,減少列車在車站內停等的時間,增加運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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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急渋谷站的搬遷,也代表渋谷地區的都市再開發即將進入高峰。日後這個位置將交由JR東日本利用,改善目前JR渋谷站山手線和琦京線月台相距遙遠,轉乘不便的困擾。隨著站內動線的整理,JR也將利用空出來的空間興建新的商業設施,站外則配合都市計劃改善站前的空間利用,重整車道和人行徒步區。簡單說,渋谷地區的大變身,現在才剛開始而已。

而對觀光客來說,東横線和副都心線直通運轉後,最方便的地方大概就是可以從池袋、新宿直抵東横線上的景點如横浜、自由之丘等地了吧?例如今年二月去東京時,如果已直通,從我們下榻的新宿到代官山,就可以一車抵達不用轉車了!只是車資並沒有比較便宜就是了。

Wednesday, January 9, 2013

再說關於「心理健康司」的爭議

再來說說關於「心理健康司」的爭議吧。

我其實一直在想,為什麼我隱隱然對目前的動作有一種反動或覺得奇怪的地方。也許是因為我感受到的是「我不爽和別人同一個辦公室,我要有自己的辦公室」「我們被欺負了,我們要快快反攻」。

也許來看看立法院公報的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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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院公報 第 100 卷 第 38 期 委員會紀錄

涂委員醒哲:...另外是牙醫的問題,這個問題是長久以來就有的訴求,但一直都沒有辦法解決,頂多只是用一個委員會來處理,所以,他們始終認為牙醫界比較弱勢;不過,現在牙醫學會已經成立了,可見牙齒的照顧越來越重要,而且牙齒也是每個人都會用到的。所以,他們一定會認為為什麼中醫都有成立單位而他們沒有?
...方才本席還跟呂學樟委員開玩笑說,要不然就將口腔與心理衛生放在一起,讓他們可以心口合一,因為大部分的煩惱都是來自於嘴巴,當然,本席只是開玩笑,不像關中說要訂一個大嘴巴條款;不過,大部分的煩惱的確都是來自於嘴巴,所以,他們是否可以直接合在一起?我想這也是想法之一,否則,至少也要給他們有獨立運作的機會。...

涂委員醒哲:...有人認為應該按照服務對象,根據年齡層分為兒童司、青少年司、中年人司、老年人司,這就很複雜...。你們要有一整套的思維,才比較容易說服一直想要增加司的這些人。

邱署長文達:原則上,司的層級是要按照功能,科的層級才是看對象。

涂委員醒哲:理論上也應該是按照服務的總量來區分才對,簡單講,就是你們設的司不夠,所以你就會很頭痛。

邱署長文達:因為限制為 8 個。

涂委員醒哲:如果設的司多一點,你們大概就沒有這個問題了。這部分我看你們的確很困難,你贊不贊成將心理衛生與口腔部分放在一起?

邱署長文達:這在執行上會有些困難,我倒建議口腔部分可以放在單獨、常設的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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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目前的狀況無感其實不代表我反對獨立,我覺得「獨立自主、不合併」當然是最好的,只是對我來說,目前的狀況讓我覺得這件事情的重點並不在合併與否之上。我更想知道的是,在整個組織改造的政策中,到底政府的原則在哪裡。如果政府認為牙醫的重要性也必須要以「司」的層級來負責,那整個「司」層級的單位是否有必要重新檢視目前的設置,或是檢討限制數量是否為必須?再往上討論一點,整個組織再造的設置過程中,是依照國民身心健康、考量過整體衛生福利去做的配置,還是只是各方「專業(利益)團體」角力的結果,而剛好心理界爭得了一個位置?

總之,目前的動作對我而言是比較枝微末節的,因為我以為的問題重點並不在「心理衛生應該獨立成司」這點上,而應該在於「每個應被尊重或獨立運作的專業都應有他被尊重或獨立運作的單位」。雖然我想目前的爭議背後其實也是如此,但我無法認同那條路徑,因為我不覺得心理衛生沒有獨立成司就代表「心理專業不被重視」(即便獨立成司也不代表被重視),我依然秉持著如果政府對心理衛生這件事情是看重的,那無論單位層級在哪裡,都應該會有一套完整的政策和機制。這種事情不應該等「心理衛生專業獨立成司」以後才有,而是現在就應該要有。

牙醫界也許也請託立委爭取他們該有的專業獨立(但不被重視的)地位,牙醫界的立場跟心理界其實是一樣的,每個人都會認為自己是重要且應該要被尊重和看見的。既然如此,在這整個過程中我覺得就不應當只爭取「心理衛生獨立」,因為這牽涉到兩個(都需要被尊重的)團體,也許串連牙醫界,爭取「健康專業不應受8個司的數量限制」,重新檢討整個改造政策的環節,才是最主要的。

(在這種節骨眼上去爭取自己是重要的、自己要被尊重獨立有時候對外界而言的觀感其實是差的,本來就不了解的人也不會因此更了解,只會看到吵著要東西、要自己喜歡的狀態的人。串連全部的生心理健康專業、或乾脆只有牙醫界也好,讓外界從政府的組織改造過程有問題來著手,會不會比較能讓人認同一些?至少檢討政策末端跟政策本身,對我而言是不一樣的位置。)

Monday, January 7, 2013

關於「心理健康司」的爭議

最近業界內有個很大的爭議,即是在政府組織再造中原本預計成立的「心理健康司」,可能會與口腔健康業務合併為「口腔及心理健康司」。

也許是我想得不夠遠,或是真如旁人所說,我沒看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但目前為止,我的確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對我而言,那比較像是兩個不同單位共用同一個辦公室的感覺。原本口腔健康與心理衛生就是不同的領域,即便現在同處一個單位內,無論是從業人員或是外界大眾應該也都不至於笨到把兩個東西弄混,憂鬱的時候去看牙科、牙痛的時候去看精神科。

兩者同存就會對彼此業務有互相干擾、相互扦格的狀況產生嗎?我的確對此存疑。如果政府真的對國民的心理健康領域有所重視,那無論這個業務是獨立成司或是根本只是一個更低層級的單位,都應需會讓它有所作為。我不否認一個更高層級的單位會更好做事,但如果沒有背後的支援,做事都不會是容易的,而這跟單位是否獨立一個業務,我認為並沒有太大關係。更何況口腔業務放進來並沒有拉低這個單位的層級,目前也看不出對其運作會有甚麼影響。如果是搶預算這種事情,那無論是獨立或是分成兩單位,都不會有所差別。

在目前的爭議中,我想我並不認為這件事對心理健康業務有甚麼妨礙的一個很主要的原因,是我並沒有看到對於將口腔健康業務和心理健康業務合併在一個單位中會對業務推行有甚麼窒礙難行之處的討論,多數會指出「口腔和心理怎麼可以放在一起?」(我不知道為什麼不行?)「這很好笑、很荒謬。」(我也不知道好笑或荒謬在哪?)「外國都獨立的」(所以我們就一定該跟外國一樣?)「妨礙業務推行。」(請指出哪裡會妨礙?)「心理與口腔同一個機關主管很荒謬」(荒謬在哪?難道獨立自己成司,我們的機關主管就會是熟悉心理業務的人嗎?機關主管與承辦業務沒有太大關係我以為並不是少見的現象呢。如果會互相打壓,那是人性,跟獨立與否的關聯並不大。如果大家都能秉公對事,那怎會成問題呢?)在這個過程中,我反而有一種學界非常本位主義的感受。老實說,我並不清楚獨立成司或與口腔健康一同成司的利弊在哪,我只看到所謂「要讓他人看見我們的專業」「要他人尊重我們的專業」,一種「你不懂我們的地位有多重要」,帶著傲慢和被迫害的氣急敗壞。

我承認,那種感覺讓我不太舒服。我認為我的專業很重要,但我的確並不認為我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大作文章。當然我也要說,這只是我單方面的想法,我未來當然有可能會發現疏漏之處而調整我的想法,但至少,目前我是這樣想的。